經典語錄
“從事學術史、思想史、文學史的朋友，都是潛在的教育史研究專家。因為，百年*，取消科舉取士以及興辦新式學堂，乃值得大書特書的‘關鍵時刻’。而大學制度的建立，包括其藴含的學術思想和文化精神，對於傳統*的改造，更是帶根本*的—相對於具體的思想學説的轉移而言。”
以大學為主，兼及中學；以歷史為主，兼及當下；以論文為主，兼及隨筆。之所以如此鍥而不捨，那是因為，我認定“借梳理20 世紀*大學的歷史、文化及精神，探討何為值得追懷與實踐的‘大學之道’”，是個很誘人的題目。
當然，“讀書的風景”，不是為了應付考試或謀取功名而“頭懸梁錐刺股”，而是沒有任何功利目的、全憑個人興趣的“漫卷詩書喜欲狂”。這樣的“讀書”，方才稱得上“風景”；這樣的“風景”，方才難以為繼，值得你我好好追懷。
那些學養豐厚、有精神、有趣味的老學者，是大學校園裏最為靚麗的風景。老教授們在校園裏閒談、漫步，望着他們的身影，你會特感動，覺得這校園很有文化。對於大學和研究生來説，在大學唸書，不僅閲讀書本，也閲讀教師。某種意義上，教師也是學生眼中的“文本”，要經得起他們的鑑賞或挑剔，還真不容易。……只要有心且努力，老教授是風景，青年學生也可以成為風景；大學校園裏有風景，郊野鄉下的讀書場景，同樣可以成為風景。但有一點，這些風格迥異的“風景”，需要有心人去發掘、去鑑賞、去追懷。
這就是人生，或萬里無雲，或波濤洶湧，最終都將消失在旅途中。
在這個世界上，沒有比“大學”更為充滿靈*的場所。漫步靜謐的校園，埋首燈火通明的圖書館，傾聽學生宿舍裏不着邊際的高談闊論，或者“遠眺”湖邊小路上戀人的竊竊私語，只要有“心”，你總能感知到這所大學的脈搏與靈魂。
大凡歷史長一點的學校，都有屬於自己的“永恆的風景”。構成這道“風景”的，除了眼見為實、可以言之鑿鑿 校園建築、圖書設備、科研成果、名師高徒之外，還有必須心領神會的歷史傳統和文化精神。介於兩者之間，兼及自然與人文、歷史與現實的，是眾多精*的傳説。
作為生活方式的讀書，對財力要求不太高，反而對心境和志趣要求更高些。
*戰爭中，在重慶長*邊，有一天，*的元老陳銘樞請學者熊十力吃飯，熊十力面對浩浩長*大發感慨，陳銘樞背對長*，看着熊十力。熊十力説：“幹嗎？這麼好的風景你都不看？”陳説：“你就是最好的風景。”
還會有博學之士入主燕園，但不見得“有韻”且“有味”。作為“閲讀對象”的學人，知識淵博固然重要，更值得欣賞，卻是其個*、氣質與才情。慨歎老一輩學人多逸事，後來者因長期壓抑，有趣的人不太多。當然，還有一些制度*因素，使得北大校園裏這道特殊的風景，有可能永遠消逝：一*切的退休制度，使得以後的靴子，再也沒有六十三歲以上的老教授可以“從遊”；校園裏人滿為患，新人早已撤到燕北園、西三旗，若干年後，未名湖邊，再也見不到悠哉遊哉的老教授。
那些學養豐厚、有精神、有趣味的老學者，是大學校園裏最為靚麗的風景。老教授們在校園裏閒談、漫步，望着他們的身影，你會特感動，覺得這校園很有文化。對於大學和研究生來説，在大學唸書，不僅閲讀書本，也閲讀教師。某種意義上，教師也是學生眼中的“文本”，要經得起他們的鑑賞或挑剔，還真不容易。
少年遊俠，中年遊宦，老年遊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