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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倫敦的叫賣聲》經典語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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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倫敦的叫賣聲》經典語錄

從英國散文的不朽篇章中,掇英31篇,出自18-20世紀的14位作者的手筆。突出反映了作者們獨有的平和而豐富的情懷,幽默並略帶譏諷的語境。書名取自18世紀的阿狄生的一篇隨筆名,漫話當時的市井風俗,賣報紙、賣點心、消防隊……

書中所選19世紀的代表作家蘭姆,其作品記錄了他作為一個忙碌的小職員,在生活中找到帶苦味的快樂和遐想。這裡還有弗吉尼亞・伍爾夫的作品,她在開創意識流小說的同時,用輕快的散文手法寫下了她對文學的摯愛和印象,成為20世紀英國散文中的一朵奇葩。


經典語錄

所以如果有人說賦予知識是書本平庸或次要的用途,此說便被視為悖論。但只有在悖論亦真這個意義上,此說方為悖論。每當我們用平常語言談論求學求知的時候,總以為這些字眼與某種絕對新奇的事務有聯絡。然而,能在人類關注的事物中佔據極高地位的真理之所以偉大,就在於它對最卑微者而言也絕非新奇;無論在最卑微者還是最高貴者心中,真理永遠都以種子或潛在原理的方式存在,他只需去培育或發現,而無需去種植或創造。能夠被移植是判斷一個真理屬於低階真理的直接標準。除此之外,還有一種比真理更珍貴的東西,那就是力量,或曰對真理的深切認同。

如果我們注意一下平日和我們交往的許多人的行為,就會發現:他們大部分的時光也同樣是被吃、喝、睡這三樣大事所佔據著。我並不認為一個人如果不黽勉從公或者從事什麼光輝事業,就一定算是虛度時光。相反,我們的時光如果花費在不惹人注目的事情上,說不定倒比花費在眾目睽睽的目標上,還要更有好處呢。一個具冥冥之志、行默默之功的人,可以採取各種不同的辦法成為聰明、優秀的人,可以不必叫喊、不出風頭而仍然做出令人讚美的事……今天可以糾正昨天的食物,這能使人掂量一下:那些無足輕重的小事,瑞然很容易被忘在腦後,在人的一生中到時很值得斟酌的。

“除了星期天,我在復活節和聖誕節各有一天假日;到了夏季,我還有整整一週時間,可以去赫特福郡故鄉的原野上兜兜風。這是一樁莫大的恩典,一年一回。我正是靠著這一點指望,熬過了一年年漫長的歲月,忍住了囚禁般的日子。然而,當那一週果真來到眼前的時候,平日裡在遠方閃現的美妙幻影難道真的來到我身邊了嗎?倒不如說,為了匆匆忙忙地尋求消遣,想方設法充分享受這些假日,我反而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,心煩意亂了呢。哪裡才有安靜,哪裡才有應有的休息呢?我還沒有嚐到它是什麼滋味,它就不見了。於是,我又坐到寫字檯前,一週一週計算著,捱過五十一週枯燥乏味的日子,直到那一週假日再度來臨。儘管如此,只要它能再來,這種前景總算在我那黯淡幽禁生活中投下了一絲光明。

從名義上說,我的確度過了五十個年頭。可是,如果你從這五十年當中去掉那些並非為了我自己,而是為了別人而耗去的歲月,你就可以看出我現在還是個年輕小夥子。因為,只有一個人自己能夠完全支配的時間,才能理直氣壯稱為他自己的時間;而其餘的時間,儘管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讓他度過了,卻只能叫做別人的時間,並不屬於他自己。所以,我那可憐的餘年,長也罷短也罷,對我來說,至少應該乘上三倍。我今後的十年等於我過去三十年,這是按照規規矩矩的比例法來計算的。

最美滿、最身心舒暢的睡眠,只有當炎夏時節的白天,在那遼闊的田野上才能得到:躺在青草或者乾草上面安然入睡,一片樹蔭為你遮蔽著驕陽,你感覺到一種清新、爽快的微風在大氣之間迴盪,高高的天空環抱著自己,向四面八方伸延——什麼能比得上這樣美妙的感受?大地、蒼穹、和平的人類似乎充塞了整個的宇宙。在酣睡的人和赤條條、歡天喜地的大自然之間不存在任何隔閡。

由此可見,書之概念與“文學”之概念不可相提並論,互相替換,因為許多文學作品,如戲劇演出或演講者,雄辯家的說教和辯論,也許永遠都不會付印成書,而不少印成書冊的作品卻可能與文學趣味並不相關。不過更為重要的是,要糾正人們對文學普遍的模糊觀念,與其去為文學找一個更好的定義,不如更明確地劃分文學的兩種功能。在那兩個被我們統稱為文學的龐大社會媒體中,可以分辨出兩種不同的功能。兩種功能可能混合,而且經常混合,但各自又具有一種絕緣*,而且天生就互相排斥。這二者之一乃“知識文學”,之二則為“力量文學”。知識文學的作用在於教誨,力量文學的功能在於感化。

我常常覺得,我們沒有盡力量、想辦法讓我們的女同胞有些正當事業和消遣。雖然為他們似乎也安排了一些*活動,但多半隻是把她們當做夫人女子,而沒有把她們看做萬物之靈的人類。梳妝檯就是他們的用武之地,把頭髮梳理成某種樣式就是她們生活中的大事業;用一個上午挑揀出一副緞帶就是了不起的工作;到綢緞店、雜貨鋪走那麼一趟就累得她們一整天再也幹不了別的什麼事了。縫紉和刺繡是她們 的正業,做果醬和甜食是她們的苦活兒。

“自從初接通知到如今,半個月業已過去。在這期間,我覺得自己是在走向某種安靜的生活,但還沒有到達目標。我雖然誇口說自己享受到了寧靜,實際上不過差強人意而已。這時,剛退休時的忐忑不安尚未消盡,心裡有一種飄飄然的新奇之感,病弱的眼神還未能適應那燦爛奪目的陽光。說真話,我還眷戀著舊日的生活,好像自己身上不披枷帶鎖就過不了日子似的。”

兒童對社會有何作用呢?兒童的無助、天真和單純所喚起的憐憫、柔情和種種特殊的愛慕之意,不僅可強化和昇華世人與生俱來的仁愛之心,就連那些在上帝眼中最為珍貴的品質,諸如喚醒寬容的柔弱、象徵神聖的天真、以及超凡脫俗的單純,也都會在永恆的記憶中得以保持,其完美典範亦會不斷更新。更高層次的文學,即力量的文學,要實現的正是與此相同的目的。

人在憂慮之中往往不能成眠,其實他們大可以通過白天睡覺來恢復一下精神,只要他們的身體狀況許可他們這麼做的話。認為有憂愁一定不能睡覺,是一種誤解。憂患有時促人清醒,有時催人睡眠。這種差別似乎由於人的氣質不同而產生。不過,在一些最最極端的場合下,睡眠或許是造物主賜給人的一種永遠不變的慰藉, 正如人到了拷問臺上就要暈倒,一個血液中有了黃疸病的人一到中午倒頭便能入睡;相反,具有另外一種氣質的人,哪怕一連幾夜未眠,卻仍象一尊雕像似的,苦於不能閤眼。

此外還有戲劇,如英國莎士比亞最優秀的劇作,以及雅典戲劇藝術鼎盛時期的全部主流劇作,都曾作為文學作品對公眾產生過影響。這些作品在作為讀物出版之前,已通過觀看其演出的觀眾而“出版”了(這正是“出版”一詞最嚴格的意義)。在抄寫或印刷都非常昂貴的年代,通過舞臺形式“出版”這些劇作遠比將它們出版成書效果更佳。

我們所說的“文學”是什麼呢?人們,尤其是對此欠考慮者,普遍會認為:文學包括印在書本中的一切。可這種定義無需多少理由便可被*。最缺乏思考的人也很容易明白,“文學”這一概念中有個基本要素,即文學或多或少都與人類普遍而共同的興趣有關;因此,那些僅適用於某一區域性、某一行業或僅僅處於個人興趣的作品,即便以書的形式面世,也不該屬於“文學”。就此而論,文學之定義很容易變窄,而它同樣也不難拓寬。因為不僅有許多躋身於書卷之列的文字並非文學作品,而且與之相反,不少真正的文學著作卻未曾付梓成書。譬如基督教世界每星期的佈道,這種篇什浩繁且對民眾精神影響極廣的講壇文學,這種對世人起告戒、鼓勵、振奮、安撫或*示作用的佈道文學,最終能進入經樓書館的尚不及其萬分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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